森千世

（综主文野）你们认错人了！

（2）关于德尔塔

在圆满解决组合事件后，勉强算是处于“蜜月期”的横滨两大异能组织，暂时达成了一种微妙又摇摇欲坠的和平。

虽然不说能到那种大家友好聊家常的地步，但有时正巧遇到了顺带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。

可这绝不包括现在这种场景，两大势力的人统统聚集在特务科，因为某些原因。

“喂喂，再怎么说，港口黑手党可不是特务科手底下的小弟啊！”中原中也十分不给面子地说，“组合那堆破事也就算了，今天又是什么情况？”

“请稍安勿躁，详细说明会在之后的会议上具体解释。”坂口安吾站在最前方，按下手中的遥控器，屏幕慢慢亮了起来，“首先，请诸位看几张照片和视频资料。”

闻言，其他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屏幕上，原本些许的窃窃私语也停下了。

那是一名十分俊秀的男性，身着白色双排扣风衣，银白色的长发自然披散，有几缕垂在了木质长椅上。

光看照片的背景，不出意外应该是在某个教堂，他的手上是一捧纯白的风信子，低垂着头，似乎是在祈祷。

不得不说，男子本就精致的面容与教堂的七彩玻璃、圣像，还有他捧在胸前的花共同构成了一副协调的美好画面，充斥着神圣与安宁。

哪怕是对神明不屑一顾之人，若是在此时来到教堂，恐怕也会下意识地开始祈祷，自然而然地重新燃起对神明的崇敬。

哪怕是不知悔改的罪大恶极之人，在这种氛围下，可能也会跪在圣主的像前，泣不成声地把自己的罪过一一说清，不住地乞求宽恕。

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，光是看着这一幕，就让人仿佛发自内心地感到恬静、淡然，不由得重新审视自身的错误，思考起生命的意义。

他本身就让人极易联想起一切美好的事物，像是最纯洁的百合花、最温柔的月光、最无害的羔羊。

诶呀，与其他呆呆地凝视着照片的人所不同的是，太宰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小小的窃喜：终于等到我的小玫瑰了呢。我就知道，我总会与你相遇的。

我不会去主动找你，只会把一切都呈现在你面前，让你自己扑到我怀中，甘愿低下高贵的头颅，被我束缚。

这一次，你可跑不掉了哦。

毕竟是被主人精心伺候的小玫瑰，随随便便地死掉什么的，可是完全不被允许的事情。

哪怕就是去死，也只能和我一起——要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呢。

“所以，安吾，你是让我们看什么呢？”他用一种懒洋洋的腔调，漫不经心地开口，“我可没有仔细观察一个男人的脸的癖好。”

“虽然他很好看啦——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，其他人纷纷收回了视线和飘散的思绪。

“不，希望各位能仔细看，最好是牢牢记住，再也忘不掉的程度。”安吾把画面切换到下一张——应该是一份档案。

“Delta，真名不详，是近现代造成最多最大恶性/事件的特危级异能力者——这个特危级不是指他的异能，而是他这个人本身！”

“事实上，目前特务科内部对他的资料并不完全准确，大部分都是由欧洲那边提供的情报，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，他的确是异能力者，但具体异能是什么和效果都不清楚，根据一些推测，他的异能可能偏于辅助型——这一点，先暂且不论。”

“他是十分值得警惕的危险人物，善于发掘人性的弱点，仅凭话语就能煽动起各种混乱。”

“然而至今为止，没有任何证据能直接证明他与那些事件的联系，是一个在法律不能触及之地为非作歹的人。”

“并且更令人恐慌的是，他并非单纯地乐衷于制造混乱，而是出于信仰，出于一种对全人类的爱而进行的审判，这是他本人的观点。”

安吾推了推眼镜，似乎注意到其他人一时都显得难以理解的表情，多解释了一句：“这个并不需要多关注，实际上，真正理解他的想法的人可能只有一个……”他又切换一张照片，“费奥多尔·D，这两人都是恶名昭彰的恐怖分子，同时也是挚友，欧洲涉及到异能力的较大规模恶性/事件基本脱离不了这两人的影子。”

“接下来，请看一段视频，涉及到了德尔塔和费奥多尔·D以及另一位与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——同是俄罗斯的一名异能力者，果戈里。”

视频并不清晰，时而会有些模糊的杂音，主要是两个人，一人黑发紫眸，戴着白色绒毛帽子，另一人则是德尔塔，两人似乎是在用俄语交谈着什么。

两人的语调都十分平和，神情自然，光论外表，看上去只是在闲谈一些琐事——如果抛却地面上浓重的凝固血迹和视频角落的一只断手的话。

这次众人都注意到了德尔塔的眼睛，是极为罕见的一金一紫。

安吾适时地介绍道：“这个视频记录的事件是在三个月前，威尼斯的一座音乐厅中，因此代号为‘死亡音乐会’。”

“这是目前已知的最为详细的视频资料。”

重新回到视频，特务科贴心地标注了字幕。

“德尔塔，我们该离开了。”费奥多尔轻轻微笑了一下，说，“看样子，这次也没有人能通过你的审判。”

“不，有一个。”德尔塔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，他同样低低地笑了几声，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欢愉，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，“总会有符合的人的，他会是高尚者还是无辜者呢？”

“这两者似乎并无区别。”费奥多尔缓缓道，“至少在此时，不论是牺牲者还是被保护者，都通过了你的考验。”

“没错，他们最终都会上天堂。”

他急急快步走到两具不太完整的死尸前，毫不介意地跪在地上，让猩红的地毯染脏他的白衣。

他小心地搬动尸体，白手套因此染红了一片，但他却没有投注半分关注在其上，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埋在死尸下的一个孩子。

“爸爸？妈妈？”孩子低低地啜泣着，两行眼泪划过脸颊，晕开了血污。

德尔塔摘下手套，俯身抱起那个孩子，尽可能轻柔地替他擦拭脸颊，用着同样温情款款的语调说：“他们已经去往了上帝的身边。”

“你骗人！”孩子的哭声止住了一瞬，随机更凶猛地爆发了，“爸爸说好的要一直陪着我的！”

“你应该对此感到高兴，他们都会去往天堂。”他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背以示安慰，语气依旧柔和，“他们已经悔改了，天父会宽恕他们的。”

“哪怕他们的罪孽深重？”费奥多尔突然说，“这次是欧洲黑手党们难得的聚会，这个孩子的父亲，或许贩毒、或许走私、或许手上早已有了数不清的人命。”

“哪怕如此，他只是在生命的最后选择救了自己的孩子，就已经值得被原谅了吗？“

德尔塔眼中是快要溢出的似水般的温柔，他点点头，说：“足够了。”

“人性一面向善，一面向恶，在最终他选择把生的希望让给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
“小小的一件善举，即可超升天堂，而萌生恶念，便永堕苦海。”

“我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机会，第一轮，尼古莱只会在每个座位上开一枪，并且不是要害。

若是有人因此而拉过他人为自己挡枪，那就失去了资格，尼古莱会在第二轮对准他们的要害。”

“但是，有些人不是自始至终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吗？”

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新人物，一头金发已经脏得不成样子，白色的披风吸满血变成血红，不时有血滴从他的衣角掉落，他的嘴角也溅到了血迹。

他咧开了一个过于灿烂的以至于狰狞的笑容，笑嘻嘻地把玩着手中的飞刀，说：“德尔塔你最后还不是让我杀了他们！”

“尼古莱，你搞错了一件事情，那些人本就已经罪大恶极了。”

“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——但这个机会，只是用来赎罪的。”

“这次审判，能够幸存的只有无辜者。而合格的评价标准，则是牺牲。”

德尔塔把孩子放在地上，微笑着说：“这个孩子，是这座大厅里最为珍贵的事物——唯一的无罪者。”

“唯二通过我的审判的人，是他的双亲。”

“除此之外的所有人，统统不合格。”他收敛起笑容，眼中有一种近乎傲慢的光，“贪婪、愚昧、无知的恶徒，如此眷恋着生命，又如此恐惧死亡之人，最好的惩罚便是，剥夺他们的生命。”

“而对于高尚的牺牲者，我则对他们致以最真挚的敬意。”他对着那两具尸体谦卑地低下头，深深地鞠躬，低喃道，“愿所有死去的亡者得以安息。”

“你总是这样。”费奥多尔突然叹息了一声，“你太过仁慈了。”

“或许吧……”

长久的沉默后，德尔塔抬起头，说：“走吧，费佳，尼古莱。”

“让我们向下一个演出地点出发！”果戈里不断把自己手上的小刀抛上抛下，像是大型犬一样甩了甩血淋淋的头发，“在那之前，先来一场完美的谢幕！”

“现在是，小丑的时间！哈哈哈哈哈！”

火光笼罩了整个大厅，屏幕杂乱到难以辨认，只能依稀听到疯狂的大笑声。

安吾按下关闭键，一切都戛然而止，寂静重新笼罩了会议厅。

“通过以上的视频，各位应该已经看出来了，德尔塔这位特危级人物，并不是纯粹的混乱分子，而是他有一套完全独立的，不受外界和他人干涉，可以说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价值观。”

“而至于今天为什么要如此详细地介绍他，各位也应该都猜出来了……”安吾不由得顿了一下，略显干涩地开口，“三天前，这位被各大异能力组织和政府机构密切关注的人，来到了横滨。”

不知是谁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，现在也没有人关注这一点了。

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张照片，关于德尔塔在横滨机场的一张抓拍照，他正饶有兴致地阅读手上的一份报纸，而第一版的头条赫然是白鲸坠落。

“所以这次召集各位只是为了一件事——让横滨可能受到的损失降到最低。”

“以下是三条必须遵循的守则。”

“第一条，绝对不要和德尔塔单独相处一室；第二条，绝对不要去和他搭话；第三条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条……”

“绝对绝对绝对，不要去思考他说的话！”安吾一连用了三个绝对强调事件的重要性，“不管他说的是什么，也不论他是想要说些什么，不要去听也不要去想！”

“他最可怕的，便是对人性的操纵，仅用三言两语，就能摧毁一个人过去几十年间建立的三观。”

“欧洲那边有一个著名事例，官方第一次私下里抓捕他时，他用一个晚上，说服了狱卒协助他逃跑。”

“第二次，为了防止先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，官方特意安排了一个小队看守他，可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——堵上德尔塔的嘴。

所以这一次，五天，不仅德尔塔又跑了，那个负责看守的狱卒小队的所有人，心理评估不过关，全部辞职。”

“第三次抓捕成功，德尔塔不仅被限制了言论自由，而且有7个小队共36人，轮流看守他。

结果，三周，确切地说，是二十天。德尔塔花了二十天，又跑了，并且连带着36位狱卒和3位监狱长，全部都跟着他走了。”

“从那以后，欧洲官方再也没有尝试派精英去看守他，并且在之后几次德尔塔陆陆续续的逃狱中，总结出了这么几条守则。”

“哈哈。”太宰直接笑出了声。

他这一笑，武侦那边纷纷憋不住了。

明明是这么悲伤的事情，却有一群人都在狂笑。

“咳咳，总之，这的确是位十分危险的人物，希望各位能认真对待此事，并且一定要小心，千万不要受到德尔塔的影响。”

安吾干咳了几声，严肃道。

而此时，我们的危险人物德尔塔又在干什么呢？

他正在一家咖啡厅里吃甜点，并且开始算自己身上的钱还能支撑几天。

决心做一个好人的他，目前决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挣钱！

正当他这么想时，他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
“唔……总不可能是谁在心中惦记我吧……”德尔塔把一勺蛋糕塞入嘴中，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道。

然而，真正惦记他的人，马上就要来到这座城市了。

PS：最终决定写第二个文案了，闲暇时更新，大佬那篇卡文了更这篇。

病娇宰已上线，涩泽龙彦和陀总加载中，乱步和中也待机中。

这一章算过度。